(特稿)在素有万岛之国的印尼,其中之一苏门答腊岛的占碑省,有一片广
袤而神秘的文化遗产区——慕阿拉占碑佛教文化遗产区。这片占地约3,980
公顷的土地,其面积是著名的婆罗浮屠寺的20倍,更是柬埔寨吴哥窟寺庙群
的两倍之多。当地居民世代相传着一个坚定的信念:这片土地是祖先留下的
宝贵遗产,必须代代相传并加以精心保护。迄今为止,考古学家已在此挖掘
出11座宏伟的寺庙建筑,其中部分已得到精心修复。然而,据专家估计,仍
有约82座寺庙遗址静静地沉睡在数十个土堆之下,等待着后人揭开它们神秘
的面纱。
几年前,印尼多位前总统如庞邦·优托诺、佐科威在对占碑省进行工作访问
时,专程参观了位于慕阿拉占碑县国家文化保护区的科达顿(Kedaton)寺
庙。面对这座千年古迹,他们强调,必须妥善保护科达顿佛寺遗迹。这一记
录着辉煌文明的历史遗迹,是本民族宝贵的文化财富,必须完整地传承给后
代子孙。
这座由精美砖块构筑而成的寺庙遗迹,在7世纪时曾是亚洲最大的佛教教育
中心之一。这一发现证明当时的印尼文明已达到相当高度的发达水平,并为
世界各民族所熟知。“慕阿拉占碑国家文化保护区不仅与神学密切相关,更
重要的是,这里曾是神学、医学和药学、哲学、建筑和艺术等多学科发展的
发源地。”
据印大学考古系教授阿古斯·阿里斯·慕兰的研究表明,中国唐代著名佛教
高僧义净于7世纪时曾远渡重洋至三佛齐学习佛经,而其驻足之地正是慕阿
拉占碑佛教寺庙区域。这一历史事实在义净法师所著的《南海寄归内法传》
中亦有详细记载,为这片土地的历史价值提供了珍贵的历史文献佐证。
更令人惊叹的是,另一位重要的佛教历史人物——孟加拉国王子出身的阿迪
萨尊者,也与此地结下不解之缘。据史料记载,公元1012年间,阿迪萨尊者
为前往印度学习佛法,先至金州(今日的苏门答腊岛)学习梵文。学术界普
遍认为,古籍中所载的“金州”而其所到之处极有可能就是穆阿拉占碑。由
此推算,慕阿拉占碑佛教寺庙地带的历史甚至比中国西藏的佛教圣地更为悠
久。值得注意的是,佛教传入西藏是由密宗莲花大师于公元8世纪首次引入
,而阿迪萨尊者早在9世纪时就已在慕阿拉占碑佛教寺庙地带居住长达12年
之久。此后,尊者于1041年至1054年间在西藏弘法,最终在雪域高原圆寂,
为藏传佛教的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占碑华社精英蔡邦胜曾积极开发为旅游胜地
在慕阿拉占碑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过程中,当地华社精英蔡邦胜居士发挥
了重要作用。他长期积极参与该地区的开发工作,资助专家考察和考古挖掘
,及成为旅游朝圣景点,投入巨额资金作为企业回馈社会的重要举措。
在已出土的历史遗物中,大部分是公元7世纪至9世纪,相当于中国唐、宋
时期的陶瓷器、铜像等珍贵文物。这些文物与当地红砖构筑的佛教佛塔相映
成辉,共同见证着这片土地曾经的辉煌。
考古发现显示,慕阿拉占碑在巴当哈利河畔的这片古迹,在千年前堪称印度
纳兰达佛教大学的姊妹机构。这一发现有力地证明了昔日印尼室利威查雅王
朝(即三佛齐王朝)和古马来文明在此地的蓬勃发展,这里曾经是亚洲文明
和佛教文化的重要中心。
首次前来考察的印大学中文系教授武妍丽在参观这些佛塔后表示,她从中国
古籍《四库全书》中了解到,印尼与中国的交往最早可追溯至汉朝时期。那
时,爪哇人率先前往中国进行“朝贡”交流,而至唐朝时期,才有中国人来
到爪哇进行文化交流。这一历史脉络充分体现了印尼与中国交往历史的源远
流长。
慕阿拉占碑佛教文化遗产区的保护工作,不仅受到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也
赢得了主流社会的广泛赞赏。这些致力于文化遗产保护的人们,值得我们给
予最高的表彰和敬仰。
如今,慕阿拉占碑正以其独特的文化魅力向世人展示着一段跨越千年的文明
对话史。这里不仅是印尼民族的文化瑰宝,更是全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每
一块斑驳的砖石,每一件精美的文物,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那个时代佛教文化
的繁荣景象,见证着中国与印尼乃至整个亚洲地区源远流长的文化交流史。
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深入和研究水平的持续提高,慕阿拉占碑佛教文化遗产
区必将为世人揭示更多关于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佛教传播史以及亚洲文明交
流的珍贵信息,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深厚的历史文化支撑。这片沉睡
千年的文明瑰宝,正等待着世界以更加敬畏和智慧的目光,重新发现其无与
伦比的历史价值与文化意义。 垂享图文

